纳税创新|数字纳税筹划与人性之美

前言：2500多年前的一天，古希腊数学家、哲学家毕达哥拉斯路过一间铁匠铺，打铁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音乐一般，于是驻足倾听。他发现铁匠打铁节奏很有规律，这个声音的比例被毕达哥拉斯用数学的方式表达出来。它就是黄金分割——“1：0.618”，它是这个宇宙和谐与优美的密码。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

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它无论是从哪一处细节，都是严格按照黄金分割率来绘画的，面部比例和身体比例，都能比出最精确的0.618。

莫扎特的《D大调奏鸣曲》，它全长160小节，若用小节数乘以黄金分割比值，即160×0.618=98.88，曲子的再现部位恰恰位于第99小节，正好在黄金分割点上。

这就是数学之美……

数学家、哲学家罗素曾说过：“数学，如果我们正确地看它，它不但拥有真理，而且也有至高的美。”

中学时代，我不擅长数学，但我却记住了数学老师的一句话：一切问题都是数学问题，数学能解决一切问题。后来大学读会计、学金融，工作之后做纳税筹划，好象天天都在与数字打交道，但我却从未真正理解中学数学老师的那句话。

其实，我的纳税筹划工作也并不“顺利”，它很难。它的难，并不在于其理论、技术或手段；它的难在于你要不停地去“说服”。不停地去说服别人和自己，其中最难的是要去说服自己。因为我深知，如果你连自己都无法说服，你何谈去说服别人？！何谈叫别人去做纳税筹划？！

说到“说服”，具体到“纳税筹划”这件事，那就绕不过“偷税”这件事。虽然，客观上它们是两码事，但我又必须客观地承认，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它们是一回事。

我曾经写过一篇《致白蚁，我对偷税者的态度》的文章，文中说过：“我们研究偷税的目的，并不是为单纯打击偷税本身或多抓几个偷税者，而是为了探究偷税的成因，最终让偷税这种事儿少发生、让偷税者少出现。但现实是，没人愿意真正去了解对方，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在这片灰色的心灵上，播下有温度的种子。等它有一天，结出温暖而动人的故事。”

话虽如此，但问题并没有得到本质解决。

众所周知“趋利避害是人性”，而作为税法研究工作者，我们有责任引导纳税人利用纳税筹划工具进行纳税管控，以实现对私人财产权的保护，从而主动放弃野蛮地非法对抗。所以纳税筹划本质上是一件“美好”的工作，所以说纳税筹划本质上是一件“顺应人性并引导人性”的工作。既然纳税筹划是“克制”偷税的工具，但纳税筹划自己的工具又在哪里呢？

2020年，“新冠”疫情肆虐全球，成千上万的生命逝去、成千上万的家庭破碎、成千上万的企业倒闭，但是即便如此，世界的进步并没因此停止。自疫情开始以来，一系列数学概念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各个方面涌入到疫情和经济生活之中，并且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们的话语体系和思维方式。不能不说，这次疫情加快了全世界的数字化过程，人们更换语言，改变传统思维模式，学习使用数学概念，接受数字思维。也正是这场疫情让全国奔忙的我彻底“安静”下来，有机会重新考虑纳税筹划与筹划工具的问题。

冥冥之中，中学数学老师的那句话“一切问题都是数学问题，数学能解决一切问题”，又开始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一切问题都是数学问题，数学能解决一切问题”，这不就是将一切难题数字化，再用数字技术去解决的“数学思维”吗？！

但数学思维，必须要有足够的数字技术得以支持。而当前炙手可热的数字技术是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AI，还有区块链……而当前尽人皆知的数字经济就是以数学思维，基于数字技术和算法技术的经济活动。数字经济就是一种包括数字货币、数字资产和数字化的生产方式构成的经济形态。

那在当前的数字经济环境下，数学思维、数字技术和数字化的手段是否也能成为我们纳税筹划可利用的筹划工具呢？我们能否用数字技术将纳税筹划数字化，将“传统纳税筹”升级为“数字纳税筹划”呢？

这里我指的“数字技术”就是指“区块链技术”；“将纳税筹划数字化”就是指“利用区块链技术将纳税筹划的对象和标的数字化”。具体筹划路径是，将传统的应税资产转换成为数字资产，把数字资产放到区块链平台上交换，待全部流转完成后，再转回为应税资产兑现与完税。比如将实体商品或预约服务数字化后在不同纳税人之间流转；比如将产权中的收益权单独数字化后在不同纳税人之间转让等等。

新一代的数字技术缔造了全新数字化商业模式，它也必将引发新一轮的纳税模式数字化变革。而当前我们的纳税筹划工作就是引导纳税人运用数字技术构建数字化的商业模式，创造数字化的纳税模式，在获取增量的数字商业收益的同时实现税负降低，即“数字纳税筹划”。“数字纳税筹划”要求纳税人从追求绝对税收利益的“单一目标纳税筹划”转向同时追求商业与税收收益的“双重目标纳税筹划”；从传统型的“存量利润纳税筹划”转向数字化的“增量利润纳税筹划”。此时，数字技术就是数字纳税筹划世界里的“创新密码”，它召示着纳税人运用新兴的数字技术去创造全新的数字税收收益。尼采说：“使欲望得到升华，才能防止欲望的泛滥。”

数字纳税筹划是数字经济的一部分，也是数字文明的一部分。未来的数字文明会显现出强烈的真理与美的特征，而未来的数字纳税筹划也定会绽放出真理与人性之美。

后记： 2020年4月24日，“钢铁侠”马斯克在用SpaceX猎鹰9号把60颗星链卫星送上太空（“Starlink计划”）后，与美国青少年极客进行了一次视频交流《AMA——AskMe Anything》。马斯克谈到，如果设计一枚火箭的难度是1，那打造出来的难度就是10，而建设这条生产线，难度就是100。他鼓励青少年们，要做那个打造“生产线”的人，要跳出思维的墙，要想得远大，从本质上去解决问题。要敢想敢做，要敢于打破规则，不要让自己的思考局限于当前的价值观，要基于事情的本质做推理。